瑶林琼树

喜欢看评论的马头暗星云在逃写手,曾因又菜又鸽而被捕。|水产和mxtx相关莫挨!

【跨剧组拉郎】缺席

*《千古风流一坛醋》房玄龄x《神探狄仁杰》虺文忠

*演员梗!可以当做瘟夲衍生……前世前生?

*OOC是我的!

*不喜勿入别打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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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公?”

虺文忠,现在在此处但称他为李文忠也无妨,将榻上的老者扶起。老者看起来已然病入膏肓,行将就木,只是他虽形容枯槁,却也能瞧得出他的一派风度。

定是个神仙似的人物,李文忠想着。

“是文忠啊,何时回来的?”

房乔倚在软枕上,瞧清楚了眼前的人是何人,才算露出点笑意来。

说来奇幻,文忠至此已经有二十二年了。那时他领了蛇灵的任务,没想到中了埋伏。依靠他的武功,虽然任务是完成的成功,自己却也落了个重伤。慌慌张张的,文忠逃进了座古庙,再醒来的时候,自己便身处这房乔的府邸之中了。

那年是贞观元年,文忠到此时的年份。

“昨日。回来的太迟,相公已经睡下了。”

文忠答道。

二十二年,他没少出去寻找回去的途径。也不知道是为何,房乔真真尽心尽力的帮助他。文忠不解,询问他为何会帮助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?

“也不知为何,乔只觉着郎君眼熟。”

贞观元年的房乔其实也不算年轻了,可是那人的模样好似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。官仔骨骨,文忠想起来了自蛇灵之中听来的话,似是一句方言。那时候他虽知此言是称赞旁人,只是却没觉得有什么人可以用这词来形容,直到如今。

文忠是黄国公之子,这个年份,只怕黄国公仍旧是个幼童。只是在这,他可以抛去武曌所给的姓氏,以那引以为傲的太宗血脉自处。旁人不知,他自知,那便足够。


“许是直觉,文忠并不是个普通人。”

房乔看着他,在他准备借着房乔给的许可出门之前。

“相公多心了,文忠确实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
文忠微微躬身,李唐江山盛世,房乔功不可没。李姓宗嗣对开国功臣多少都有些敬佩之意,文忠虽未参拜过凌烟阁,但也见过房乔的画像。

画不及真人,文忠感叹。

“不,并不是家世如何,只是看你不似是能被困在这房府之中的。”

他究竟是何人?黄国公之子?大逆罪人?蛇灵杀手?到底是谁?

“文忠只想先留在相公身旁罢了。”

文忠作答,只作否认。房乔也不再说什么,只嘱咐他此番尽早回来便是。

太宗血脉的身上多少都有些为国为民的担当,文忠也不例外。几番外出,文忠没能寻到回去的法子,但却走遍了大唐江山。他不知道如何对比武曌治下与现在,更不知道如何评判武曌。

罢了。


文忠外出月余,也该回去了。

“圣人那边可有回报?”

太宗亲自征讨高丽,房乔上书劝阻,表奏写了一封又一封,石沉大海罢了。文忠看着他的字从原本的苍劲有力,到现在的,紧握住笔都算困难。

竟然有了四年。

“没有,陛下只是称赞相公,病重至此还要忧心国家。”

文忠答道,他知道这番征讨高丽的结果如何,也知道贞观之年也不剩多久了。

房乔欲说什么,终究化成了一声长叹。

“拦不住的。”

房乔抱恙有一段时间了,太宗遣人入府探询病症,但也不见好转。房乔自知,年岁大了,这次是回天乏术的。

“文忠,我与你认识了足有二十余年。”

“二十二年。”

“可我至今仍然看不透你,猜不懂你。”

“是我没什么可猜的。”

文忠话不多,在府上时也是如此,房乔询问过他的身份,文忠回应皆是普通之人,恰遇国姓,房乔却不大信。


“气度难掩啊,李郎君。”

房乔笑眯眯的看着年轻人,文忠记得,那日太宗赐封房乔魏国公的诏书入了府。一时间,房乔风头无二,登门拜贺者不知几多。

俱被推却。

“新朝初定,大唐立国至今也不过十余载,要做的事还有很多。”

房乔没有停笔,送走了使者后便一直在写着,只是时不时地和文忠搭话。房乔作文,倚马可待,文忠知道,便顺着话头聊了下去。

“文忠,后世会如何?”

猛地,房乔住了笔,发了问。文忠一怔,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的言行有无差池,是否引人生疑。

“我猜测,当是明君贤臣,国泰民安。”

总是绕不开武曌这个人。

文忠思索着,如此开了口,也不算他糊弄人。

房乔点了点头,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欣慰之意,之后便埋首于卷册之中,没有什么言语。获封魏国公爵位的第一日,一切如常。


贞观二十二年六月底,文忠再次外出找寻回归之途,彼时房乔病重难起,但还是允准他再次离开。

“寻了来时路吧。”

房乔没有送他,留在屋里守着窗户。仆从多劝他,此处易进风,他也在窗口这看着文忠上马离开才返回休息。

当是不会再见了。

文忠隐忍,可偏生房乔睿智。文忠掩饰的极好,可话语难免纰漏。房乔初时只当他言辞有错,不放心上,只是时日久了,再迟钝的人也能觉出异样来,何况房乔。可文忠不愿说,那便不问。

文忠记得房乔故去是在这一年,但却不记得何月何日。这一趟出行倒不是为了寻找归途,倒是真有了为房乔寻医的盘算。偶遇些过客,说些当今情势,多少都要称赞良相,倒也不是没有讲些闲话的,挺久前的事仍旧拿出来说道。

房乔知道,但无意阻拦,便默许了下去。


太宗赐美妾,卢氏不允,当着房乔的面留下句回去等死,而后径直离去。太宗恼怒,不顾体面骂出了声。至于房乔,甚至未施一礼,便追着夫人离开。

三人尽皆失态,可是无人能说什么。

圣人怒,天威难测,不敢言。贤相悲,丧妻之痛,说不得。

文忠未进书房,也不知夫人与房乔说了些什么。房乔半晌说不出半句话,偶尔说上几字,语气亦是疲惫至极的模样。隐隐约约的,文忠只听见夫人呢喃的声音。

“玄龄。”

夫人唤着他的表字。

“玄龄。”

她的声音轻柔,不带一丝伤感,倒似有几分决绝之意在里。

“玄龄。”

房间内安静了下来,夫人不再言语,房乔也沉默了下去。没有说话声写字声,甚至连抽泣之声也没有。

一片死寂。

那日毒酒送至府内,房乔意欲打破坛子,背上一个欺君之罪与夫人同去,终是被文忠死命拦住。饶他悲痛,终是架不住习武的文忠阻拦。

最后此事以太宗现身而告终,坛中是醋,本想逼迫卢氏,却耐不住这番刚烈之举。罢了,太宗说道,收回成命。


“玄龄。”

这次是太宗。房乔病倒之时,太宗登门过。文忠记得那时他在昏睡,并不知道外界有何人说了什么。

“玄龄。”

太宗许久未称呼过他的字了,文忠想到。

“玄龄。”

轻和的语气,仿佛是在呼唤远行客归来的模样。

唤得回来吗?

文忠下了马,今日是七月廿三,大约再有两三日便回长安了。此番归程如平时那般,没有任何成果。

何来名医,何来神医?

可惜,狄公不处其时,文忠想到了狄仁杰的名字。幼时家人患病无所医,现在救人亦是寻不得良医,文忠暗下决心,此生怕是难矣,若得来生定要学医。


七月廿四,宵禁将至。

今晚是行不得路了,这便就到了长安附近,最迟明日黄昏便也入城了。此处偏僻,也寻不得馆驿,却是见了古庙。文忠诧异,这趟路廿二年来行过数次,怎么能从未发觉这座古庙?聊胜于无,文忠心想,风餐露宿已是常事,暂留一晚未尝不可。

“梁国公薨了。”

文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这句话,大约是在官道上的时候偶然听到的吧。只是现在,脑子里竟只剩下这句话了。

此夜,文忠如何都歇不踏实。身上一个劲的发冷,肩膀上火辣辣的痛。文忠想睁了眼,却睁不开,混混沌沌的,又被拉进了昏沉之中。

再醒之时,仍是黑夜。文忠身上破烂白衫,是蛇灵的袍子。不该如此,他记着自己外出时身着的是件青色圆领。这一衫血迹已干,泛着黑色,身上伤口有着结痂趋势。也不知道这是过了多久,但绝不会是二十二年。

好一个二十二年。

文忠握住手边竹筒刀,借力站起身来。

“该回去了。”

贞观二十二年,七月廿四,房乔薨。赠太尉,谥文昭,陪葬昭陵,配享太庙。图像供于凌烟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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